郑蕤伸长脖子凑在於曈曈耳边,压低声音,温声说:“别怕。”
他呼出来的热气打在她的耳畔,在这种明明该是恐惧的场景里,於曈曈却非常不应景地想起了他之前唱的那句“从前从前,有个人爱你很久”,现在让人耳朵怀孕的低音炮还带着温热的呼吸,萦绕在耳边。
走廊的声音她已经听不见了,只觉得耳边的呼吸声特别特别清晰,於曈曈咽了咽口水,脸颊发烫。
蹲在於曈曈身后的郑蕤垂眸看到她耳垂又红了,带着点撩.拨人的笑意,低声问:“我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
於曈曈正陷入一种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的紧张里,听到郑蕤的话也没反应过来,呆呆地问:“什么?”
走廊里的拖东西的声音消失了,只剩下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
郑蕤一边留意着走廊的动静,一边把声音压到最低,轻声问:“你为什么脸红?”
於曈曈蓦地抬起头,茫然地想,我为什么脸红?!
小姑娘一脸惊诧地猛然抬头,郑蕤舔了下嘴角带着点期待地看着她,她会怎么回答呢?
“依稀看见乌云压过来轰隆隆,果然期待的事又落空……”
郑蕤的手机铃突兀地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响了起来,意外地有点应景,被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一跳的不止是郑蕤和於曈曈,还有走廊的脚步声,脚步声停顿了一下之后变成得更急,听声音应该是往楼梯下面跑了。
来电显示上明晃晃地闪着肖寒的名字,郑蕤接起电话听到那边的肖寒不知道跟谁喊着:“怂逼!一会儿请客吃饭!”
郑蕤喂了一声,肖寒赶紧停下:“蕤总,你在哪?卧槽!刚才那是谁啊?”
“你们在哪儿?碰到人了?”郑蕤问。
“我们在鬼楼门口呢,刚才有个女生从鬼楼里跑出来了,差点撞到我,吓我一跳。”肖寒说。
郑蕤想了一下:“楼下等我吧,我和於曈曈这就下去。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。
老教室里太过安静,於曈曈能清晰地听到郑蕤的电话那头肖寒的话,听到这儿松了口气,小声问:“是人?”
郑蕤笑着反问:“不然呢?”
他站起来低头对於曈曈说:“去看看走廊里面有什么?刚才不是听到撕东西的声音了么。”
“嗯。”於曈曈嘴上应着,蹲在原地没动,对上郑蕤略带疑惑的眼神,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,“等我缓一下,我腿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