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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憋在心里的感觉太难受了,整天做梦都是郑蕤又跟哪个小姑娘去小树林了,天天都是气醒的,急醒的,还有委屈醒的。

还以为考完试能解脱呢。

看完大榜於曈曈更难过了,连带着这么多天的紧张、不安和委屈都堵在了胸口,她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,不知道怎么的,走着走着就跑到鬼楼来了。

鬼楼还是老样子,到处都是灰尘,於曈曈盯着某个教室门眼眶酸涩地发呆。她记得那天郑蕤一起蹲在这间教室的墙边,郑蕤问她,你为什么脸红。

她轻轻吸了吸鼻子,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滑出来,哭一会儿就回去,哭一会儿就好了,下次考试再努努力,不要这么倒霉的又生病,一定能拿第一的。

拿了第一,再去跟郑蕤说喜欢他吧,於曈曈在心里安慰自己。

沉浸在伤心里的於曈曈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,直到听见郑蕤叫了她一声,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头顶。

本来还紧绷着一根线的於曈曈,这会儿被郑蕤摸着头顶,又温柔地叫她“曈曈”,突然就绷不住了,连人为什么在这儿都没来得急问,眼泪跟开了闸似的劈里啪啦从眼眶里往下砸。

郑蕤一手轻拍着她的头顶,弯着腰跟她平视,声音里有些宠溺的味道,哄人似的温柔得不行:“小姐姐,你就不能学点儿好?往鬼楼跑什么?跟鲁甜甜学的?”

於曈曈哭的时候最怕别人哄着,要是自己一个人,没准儿哭一哭就回去了,还能赶上晚自习,结果郑蕤不知道怎么跟来了,还这么温柔,这谁受得了。

小姑娘这种生物么,都有点“恃宠而骄”小毛病,被人温柔地哄一哄,就能变本加厉地撒个娇,尤其是还生着病的时候。

於曈曈也不例外,本来还只是沉默的流眼泪,被郑蕤这么温声哄了几句,顿时就忍不住了,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…

郑蕤手一僵,被於曈曈给哭懵了,慌了几秒才想起给人抆眼泪:“哎,还来劲儿了,别哭,还病着呢嗓子要不要了?”

他出来得急,也没带包纸巾,这会儿用指尖轻轻地给小姑娘抹着眼泪,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泪水,跟捧着易碎的宝石似的,就这么轻轻地抆,还把人家眼角给蹭红了,小姑娘的皮肤是真的嫩…

小心翼翼的郑蕤也没得到什么好结果,还他妈的,越抆越多。

情商高是情商高,他也不是万能的神,也没谈过女朋友,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越是温柔小姑娘就容易哭得越猛,还当是自己突然出现把人吓着了。

郑蕤在心里骂自己,操,郑蕤你厉害了,哄个人也哄不好,人让你哄得越哭越凶。

其实他更擅应对江婉瑜那样的,遇见事儿不吭声擅於冷暴力的那种,於曈曈简直就是他的克星,从第一次见面看见她跟个猫似的蹲小巷子里哭鼻子,他就觉得心里某个地方一软,莫名其妙的就塌了一块儿。